今年嘉德秋拍“大觀之夜”的成交比春拍時降低了11.5%。單品的最高成交價也有所降低，同時，相對于高價位和成交率的品種都有所不同。

自從2009年秋拍開始設置夜場拍賣起，中國嘉德拍賣公司就已形成慣例把那些重要的、高價位的藝術精品放到夜場進行拍賣。自2011年春拍，嘉德又著力建立起夜場的“大觀”品牌，定位于高端藝術品，利用晚上輕松、優雅的拍場環境，不慌不忙地創造出一個個震撼業內外的高價。每逢春秋拍賣兩季，嘉德第一天晚上“大觀之夜”的書畫拍賣成交漸漸被業內視為了當季拍賣人氣指數測定和成交預測的“風向標”。

2013年11月16日晚，中國嘉德2013秋拍“大觀——中國書畫珍品之夜”舉槌。本季“大觀之夜”共分成了四個專題：“近現代書畫”、“柳湜、于立修珍藏”、“開卷有益——中國古代書法手卷掇英”和“古代書畫”。本次“大觀之夜”拍賣總共成交了5.68億，成交率達到了90%。現場第一高價的拍品是明代文徵明的行書《雜詠》，5117.5萬元成交；位列二、三名的是5060萬元拍出的清代董邦達的繪畫《葛洪山八景》和4025萬元的現代潘天壽的繪畫《西子湖中所見》。雖然仍沒有過億元的拍品出現，但較高的成交率凸顯了市場的穩健和成熟。

回顧一下2013年春拍的嘉德“大觀書畫夜場”，當夜的總成交為6.42億元。最高價拍品為張大千的《紅拂女》，7130萬元成交；古代書畫專場龔賢的《別館高居圖》以3737.5萬元成交。

比較可見，今年秋拍“大觀之夜”的成交比春拍時降低了11.5%。單品的最高成交價也有所降低，同時，相對于高價位和成交率的品種都有所不同。

秋拍“大觀之夜”四個小專場成交情況大致如下：“近現代書畫”專場共29件拍品，成交23件，流拍6件，成交2.57億元；“柳湜、于立修珍藏”專場共5件拍品，全部成交，成交1584萬元；“開卷有益——中國古代書法手卷掇英”專場共9件拍品，全部成交，成交1.84億元；“古代書畫”專場共9件拍品，成交8件，流拍1件，成交1.84億元。

由此可見，近現代書畫拍賣仍處于市場調整中相對不夠穩定的位置，其相對高的流拍率表明對拍品的估價較難準確，買家的心理價位分歧較大，人們對前兩年近現代書畫漲勢兇猛后來大幅下跌的經歷仍然心有余悸。而中國古代書畫拍品由于其年代久遠數量少，“孤品”特征明顯，加上前幾年上漲幅度有限，同時，伴隨著收藏者和投資者對于收藏文化的進一步理解，對于古代書畫的需求似乎銳氣正足。古代書畫的表現甚至完全超出了嘉德公司的預期。

自從2011年秋拍國內藝術品市場進入調整期之后，古代書畫一直擔當著市場救星的角色，逆勢上揚，不斷創造著高價，給藏家和藝術品市場從業人員以信心。此次嘉德“大觀”特別策劃了“開卷有益”專場，推出9件古代書法手卷，其中龔賢《自書詩二十四首》備受關注，當晚以580萬起拍，場內買家和委托競爭激烈，最終以2645萬元成交。另一件古代書法作品，也是當晚成交最高的拍品——文徵明的行書《雜詠》，以1600萬起拍，5117.5萬元成交。此外，古代書畫部分，在《石渠寶笈》著錄的董邦達的《葛洪山八景》表現最為突出，該作品以650萬起拍，經過近二十分鐘的競價，買家都比較謹慎，50萬的競價階梯，再出價時也要經過再三的思考，最終還是以5060萬元成交。

筆者判斷，收藏者對于中國古代書法繪畫居高不下的熱情還將繼續持續下去，其文化內涵深厚、不多的存世量、精品比例高、難以仿制等特點將繼續推動拍賣場上形成高價。筆者相信，在近期即將舉行的北京保利夜場書畫拍賣中還將出現高價古代書畫作品。

◎季濤(中央財經大學拍賣研究中心研究員)